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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科技競爭與智能供應鏈

發布時間:2023-03-06  閱讀數:31016

中美科技競爭與智能供應鏈

遠望智庫預見未來 戰略前沿技術

來源:產業數字經濟研究

作者:董潔林

去年12月8日,在博正創新論壇-產業數字經濟創新范式的活動上,董潔林博士以《中美科技競爭與智能供應鏈》為主題發表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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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為董潔林博士演講內容:
今天我要和各位分享的內容,題目是中美科技競爭與未來智能供應鏈。我主要講四個小問題,第一是全球工業目前的格局和它形成的背景;第二,智能供應鏈的基本狀況;第三,中美科技競爭;最后,我談一談在這個大背景下會遇到的機遇和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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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全球供應鏈:目前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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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供應鏈的構建始于60多年前。二戰之后有很好的戰后和平紅利。同時,發達國家的成本,如制造成本、環保成本等,都在逐漸上升。那時的產業鏈是高度垂直整合的。一個公司,從原材料零部件的生產到最后產品的生產和銷售,大都是自己完成。即使有一些分工,大部分采購也都在本國完成。
資本家為了追求更低的成本、更高的效率和新市場,開始把目光投向其他國家。龍頭企業開始細分產業鏈,把一部分環節外包給一些勞動力成本的低洼地。由于日本勞動力質量非常好,成本也比較低,所以勞動力外包始于日本。日本的技術能力和管理能力非常快的提升,相應的成本也開始上升。之后,亞洲四小龍就成為外包的對象,后來亞洲四小龍的能力和儲備也開始上升。亞洲四小龍的經濟是華人主導的,所以到了80年代中期,他們就開始把一部分產能向中國大陸轉移,中國大陸以此為契機,就進入了全球產業鏈分工的格局之中。90年代之后,歐美國家也開始直接向中國投資,直接把供應鏈建到中國。
在這個過程中,所有這些參與全球供應鏈的亞洲國家,都獲得了非常好的經濟成長。發達國家投資全球,輸出技術,降關稅,開放市場,給后來加入全球產業鏈的國家和地區提供了一個良性循環的機會。發展中國家建立了大量的工廠,慢慢的沿著價值鏈往上攀升,各個環節都在追求技術和效率的極致。這個過程還形成了一個所謂的產業鏈的附加值“微笑曲線”現象,即從事研發和在發達國家從事銷售的附加值比較高,從事制造的部分附加值比較低。中國也在這個全球化過程中成為世界工廠,現在中國制造業的附加值占全球制造業的比例超過30%,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
與此同時,也一直有很多逆全球化的因素,而最近幾年這些因素變得愈發強大和聚集。
其一,發展中國家在這個過程中,勞力成本、土地成本、環保成本,都在上升,同時,其能力也在升級,自然會進入較高端的產業市場,和原來占領高端市場的發達國家逐漸形成競爭,即“互補性下降,競爭性上升”。
其二,在產業鏈外包的過程中,發達國家實際上有一部分利益受損的群體,他們的不滿情緒一直在集聚,成為發達國家內部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政治力量。
其三,發達國家制造業的空心化使它的創新能力下降,一方面跟上游原材料的對接能力下降,導致新材料等方面的創新能力下降,另外,產品創新的步伐和迭代的能力也下降了。制造業本身是一個巨大的創新基地,所以制造業空心化之后,制造機器本土的升級速度就慢下來。同時,制造業大國的創新能力就會上升。
其四,經濟上技術上的東升西降現象,引發了各國的戰略反思和行為的調整。文化異質性、地緣政治,還有疫情沖擊,這些軟性因素對供應鏈的影響,特別是在最近幾年,也變得格外的醒目。所以,除了經濟考量之外,供應鏈安全、國家安全、供應鏈的彈性和韌性,這些因素都變得愈發重要。
其五,資本從原來比較純粹的追求效率,開始更多的關注風險,更為小心的平衡長期和短期的利益,而不是只關注短期利益,會更為趨向于考慮保障自己企業的長期競爭力、供應鏈的完整性和安全性。
其六,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即技術在這幾十年的進步。自動化、智能化,這些技術在60年前全球化開始的時候還很弱,現在這些手段都慢慢的成熟起來。在這個情況下智能供應鏈也成為了一種可能。所以,經濟的因素,政治的因素和技術的因素,都在為全球供應鏈的調整提供非常大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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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智能供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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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供應鏈是指智能工廠、智能物流,以及配套產業。智能工廠基本上是無人工廠,不需要太多雇員,所以人口紅利就會消失。智能物流的核心技術是無人駕駛,不需要大量的司機。與此相配套的產業、技術和流程都會相繼出現。智能供應鏈的支撐是機器人、無人車、物聯網這些技術和裝備。這些技術、設備和裝備,需要一些基礎的工具,超級算力,人工智能等。而最底層的技術就是芯片。因此,芯片也成為中美戰略競爭、中美科技競爭和中美供應鏈競爭的焦點。
智能供應鏈是數字經濟的一個非常關鍵的部分,除了制造業和運輸業等從傳統升級到智能化的過程中有大量工作需要做以外,它也與其他很多行業有關聯,如智能能源、智能軍事,以及消費市場,工業市場以及電子商務等,智能供應鏈都起到非常核心的支撐作用。所以智能供應鏈是關系到數字經濟的方方面面的一個非常關鍵的板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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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中美科技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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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科技競爭與供應鏈競爭是密切相關的,競爭的目標就是爭奪智能供應鏈、甚至整個數字經濟的制高點。爭奪的焦點是芯片,相關的技術包括芯片制造、工具軟件、硬件、設備、AI等核心技術。可操控的元素有技術、人才、資金和市場。今年美國出臺了兩部與此相關的法律,《芯片與科學法案》,《美國競爭法》,還有一個《反通脹法》。還有大量的總統行政命令,對如何限制芯片及相關的核心技術進入競爭對手的疆域,進行了非常細致的規范;同時還有一個重點是如何增強自身的實力,如何吸引半導體工廠到美國去投資設廠。前天,臺積電一個工廠在美國亞利桑那州舉行了設備入場的儀式,美國總統拜登參與了該活動。這個工廠是美國《芯片與科學法案》資助落地美國的第一家工廠。美國心目中的關鍵的競爭對手實際上是中國。中國也有大量的政府資助的項目,有很多戰略規劃,例如中國制造2025,還有各種五年計劃等,都是針對重點產業,特別是芯片產業的規劃。近20多年政府一直在投資,投資規模都是非常巨大的。
這場競爭將使得“地球村”分裂成“盟友州”。最近幾年,“地球村”在各種力量的撕裂下,逐漸分裂成為若干個“盟友州”。這個分裂的本質昰信任的裂痕。盟友州是指供應鏈的盟友,它的發展方向是:區域化,在區域里面功能整合,中間環節減少;工廠智能化,成為未來工廠,高度無人;智能物流,創新制造和銷售都會重新整合起來;全球可能形成多個盟友洲;智能制造會重新回到創新和盈利的頭部,這個時候微笑曲線會消失。所以,微笑曲線是在人類歷史上出現的一個非常短暫的現象。還有一個目標,就是要增加供應鏈的韌性和彈性。這些智能產業,如智能供應鏈、智能制造、智能物流等,是技術密集的、人才密集的、資本密集的,但是人口規模不再重要了,人口紅利會消失了。這個過程需要大量的投資和很多政治支持,需要有比較大規模、高質量的市場,提供可持續的動力來促進這個過程的完成。上一輪全球化,花了60年時間,下一輪全球化的重整和重新布局,仍然需要花幾十年的時間。
區域化的產業鏈在地理上要盡量的靠近。“盟友州”內部的安全信任度比較高,國與國之間,地區與地區之間彼此都很信任,不會在關鍵的時刻出現禁止出口之類的問題。在重新布局的過程中,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考量,就是要杜絕單點故障,供應鏈的韌性要非常高。另外,研發設計和總裝廠要靠近主要市場,以富士康為例,富士康在鄭州的總裝廠有三十萬人在組裝蘋果手機,向全球出貨,如果這個工廠由于某種原因出現問題,那么整個蘋果全球產業鏈就會停擺。在未來,可能會把這個三十萬人的工廠分解成十個,甚至20個,布局在更接近市場的多個地方。同時,智能化程度提高了以后,雇用規模可能會減掉90%,從三十萬人變成三萬人。也就是說,最終變成十個3000人的工廠,分布在不同的區域不同的國家。在總裝廠調整的情況下,供應鏈上其他的廠商都需要做相應的調節,這些廠商會在總裝廠的附近形成一個小的聚集,并且未來的雇傭規模會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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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機遇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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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是目前供應鏈的大調整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政治驅動力,他們相信會給他帶來很多機遇,包括重構制造業和全球供應鏈;把握智能技術和數字經濟的制高點;兼顧供應鏈的彈性,韌性和國家安全;以及成本和效率做到局域最優;同時美國擔憂的“創新-制造-市場”能力減弱的問題,也可以在這個過程中得到優化;智能化會增加制造和物流業人均產出;通過制造業回流,可以增加國內的總雇傭人口和總經濟規模。這是美國的愿景。但是愿景未必就一定能夠實現,因為也會面臨很多挑戰,雖然現在美國國內的政治支持度非常高,但是這個調整過程會持續幾十年,政治情緒隨時都在變,政治支持的可持續性很難說;還有,這個過程需要很大量的資本支持,資本是非常理性和殘酷的, 不會為政治買單,只會為利潤下注,所以資本支持的可持續性也是一個未知數;在這個過程中,美國需要很多盟友的支持,盟友有自己獨特的需求,想從中受益,未必會承擔義務,所以盟友的穩定性是一個需要很多管理投入的方面。
中國在這個過程中不是顯性的主動方。但中國實際上在一直在建立自給自足的供應鏈,也已經建立了非常全面的工業體系。但是中國的工業體系強度不夠,還有很多“卡脖子”問題。但中國更加偏向上一輪全球化的格局,是上一輪全球化的贏家和保衛者。但是,供應鏈往智能化方向升級,往盟友洲方向轉變,對于中國來說,也有很大的機遇。首先,智能供應鏈會啟動一場非常巨大、悠久、深刻的工業革命,跟上一輪工業革命的規模和意義都是不相上下的。中國錯過了上一輪工業革命的最開始的階段,但這一次,中國可以從頭到尾參加一場真正的工業革命。在這個過程中,把自己的底層技術全部建立起來,這是非常重要的。中國也有機會成為智能機器智能技術的供應者,也可以兼顧供應鏈的韌性和國家安全。在智能技術的加持下,制造和物流的人均產出也會增加,環境污染也可以改善。但是,中國也面臨很多挑戰,有些挑戰是非常獨特的,中國現在是世界工廠,在供應鏈全球大挪移之后,中國將失去世界工廠的地位;如果與發達國家的市場和技術都脫節比較嚴重,進入一種內循環的模式,這對中國實際上是不利的;傳統制造業和和傳統運輸業會顯著收縮,大量減少雇傭規模,這對于一個勞動力大國來說,內部和外部同時帶來沖擊。從國家的管理層來說,要非常小心的管理,否則可能會影響穩定;中國能夠把多少發達國家拉進以中國為中心的盟友州,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考驗,如果盟友州里全部都是人口比較多,但是比較貧困的亞非拉國家,這個盟友州的質量是成問題的,這是非常值得關注和不斷考慮的問題。
從全球的角度來說,會形成多個供應鏈生態盟友洲,會有大量投資機會,人才也有很多機會投入到新興技術和新興經濟的領域之中。但是,欠發達國家以傳統制造和農耕為主,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所需要的勞動力越來越少的話,欠發達國家就缺少了進入發達社會、工業社會、智能社會的機會,就會造成一個全球性的貧富懸殊的固化現象。另外,短期來說,可能會造成全球產品價格的上升,也就是說,會造成一種全球的通脹。全球性的通脹和貧富懸殊的固化,都會使得地緣政治更加動蕩,風險增加,所以這個過程要非常小心的應對。
這個過程是一場新的工業革命,這場工業革命和全球供應鏈的乾坤大挪移,是由政治、資本、技術三股力量來驅動的。上一輪全球化主要是資本驅動,所以相對來講,上一輪全球化實際上更為和風細雨。在這一輪全球化過程中,智能技術是非常重要的抓手,新能源新材料是非常重要的基礎,芯片是很核心的技術,成為競爭對手的爭相獲取的戰略技術。中美競爭的重要標的是智能裝備,智能供應鏈,按照目前的這個速度競爭下去的話,結局可能會是供應鏈大分流。
過去花了60年才形成目前的全球化格局, 那么下一輪的全球化調整得以完成也會需要幾十年,至少是20年。上一輪的全球化,雖然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但是回顧起來,會發現那個過程是非常和風細雨的,包括資本的“無序擴張”,都是非常美好的。未來的20年,因為動因太過復雜,政治情緒太過非理性,可能會是一場驚悚的過山車,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每個國家都要系好自己的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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